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酢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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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OP】泥潭

HPparo的海贼奇怪摸鱼短打,话虽如此,人都从霍格沃茨毕业了 大概大概是20C初

乱七八糟元素混合过多,包括hp/魔法世界观,瞎掰英国黑帮,以及丧比日常【?】

特拉法尔加罗单人 个人流人物解读和私设 绝对不讨喜

瞎写灭文 真的搞很糟糕



  天上下雨。家门口那一段小路在修,灰扑扑的沙土碰上雨水,黏黏糊糊沾了一鞋底。踩进家里阳台的瞬间我就想到不好,来不及收脚,已经留下了一个破碎的黑色鞋印。 我提起脚,呆滞地在原地单腿站了一会儿,决定当做无事发生过,两脚互相蹭掉鞋,进了家门。

  妈妈在厨房里。我找进去,拖长了声音喊她,杵在料理台前不走:妈,我饿死了,随便有什么往我嘴里塞点都行。她从手边的盘子里撕了一块什么,塞进我嘴里;我眼瞅着一滴酱汁或者一星碎屑在她撕拉的时候,从空中落下。我嚼了两口才发现是烤过的鸡胸肉,边嚼边蹲下,在地砖上寻找掉下来的那随便一点什么东西。妈妈忙着照看其他菜,递下来抹布让我看着擦。要不要再来一点?我找到那小块肉渣捻起来丢掉后,她问道。我说要,她又撕下半块,还是直接送进我嘴里。我又看见她手伸过来时从半空中落下一滴什么。我快走出厨房的时候,她喊我,刚才是不是又掉了什么?她站在那儿,手里捏着抹布,茫然地盯着地砖。

  拐上二楼自己房间,一推开门,就看见特拉法尔加·罗伸直了两条腿,靠坐在我床上。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:他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黑猫,我房间窗外有棵五六米高的树,对他来说就像霍格沃茨四楼通往蜂蜜公爵的密道一样好走。他敞怀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花呢大衣,里面的马甲纽扣也解开,领带挂在脖子上。

  你是不是个笑话?他开口说道,而我真心希望他能闭嘴。过着这样的幸福日子,却还整天想着寻死觅活?

  我不想过问他的来意,当着他的面换掉了在外面穿的衣服。

  哦,看来你是不打算来吻我一下了?他挑起眉毛,拿腔拿调。

  你真不该这样对我,我说。但我还是走了过去,爬上床,凑到他面前。他那粗野的眉毛和闪闪发亮的黑眼睛活像他麻瓜出身的母亲,我见过那对好人夫妇的照片,在他的寝室里。去对方寝室毕竟太过冒险,更多的时候是他溜进女级长盥洗室等我,待到深夜无人时便偷尝禁果。五年级的时候他身高爬上了一米八,体重仍不足六十公斤,吃的比我还少,那些看不惯他少爷做派的男孩子们当面嘲笑他是个slim pussy。他像没听见似的,旁若无人地从格兰芬多休息室里穿过。打架的时候那细细的胳膊却能用石膏像底座抡破别人的脑袋。我说谢谢。他说跟你没关系,我知道他们也用这个词说过我母亲。

  毕业以后我们两个都没留在巫师界。他回到了家族里,做参谋兼家庭医生。他那白发送黑发人、在他短命的父母去世后把他接回家里,给了他姓氏的外祖父已经老朽,他没费很大力气就获得了地位,那些普通人看不见的“小把戏”想必助了他一臂之力。我在N.E.W.T.考试落榜后,也干脆顺着家里人的想法,回到了麻瓜这一边。所幸妈妈大概潜意识里还觉得我是个“能让桌子飞起来”的怪胎,没催促我找一个丈夫。我做着一份秘书员的工作,每天往返于城郊,好歹不必靠着家里吃饭。

  你能不能不要再把烟头留在我的窗台外面?我说。妈妈会误会我把男人带回家,而她居然一次都没亲眼看见过。那个男人一定会飞。

  真奇怪,他说,我还以为我是个男人。

  你不是,我说,你是狄更斯先生。

  这个游戏我们玩了很多年。六年级的时候他跟我回家过了一个暑假,白天我们在外面游荡,中饭随便解决,晚上他就用阿尼玛格斯的形态混上我家饭桌,无所谓地吃我妈准备的鱼汤拌饭。妈妈读过书,但一辈子没有出去工作过。她用喜欢的作家给罗变成的黑猫取名字,开学以后还给我写信,为狄更斯先生再也没光顾过家里而伤心不已。

  我给她回信:妈妈,别难过。狄更斯先生毕竟是一只野猫,他会照顾好自己的。

  我知道罗中午的时候在波利菲尔桥上看到我了。那又怎样呢?他知道我只会跟他说,是路过。坐在桌前敲打着打字机键盘时,无缘无故就会想,真对不起啊。仰靠在椅背上,看到自己的小腹在勒紧的裙摆下微微鼓起。在快到家门口的那一小段路上,拖延着,大口呼吸。想从生活中抽身不是只有一个办法吗?

  你是个傻瓜。罗说。去报复吧,你以为就可以获得平静吗?

  他在摆弄我的魔杖。他居然把藏在床底下的东西找了出来,但转念一想,他大概不过是用了个飞来咒。想要尖叫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的时候,我知道自己被他“无声无息”了。青春期的时候我也曾做过这样的噩梦:声音直接从喉咙口开出的一个大洞全部流走了,什么都发不出来。

  不能说话,我只能凑上去吻他,咬他,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在我的枕头上。他自己情愿赖活,为什么要管我?但心里我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。在梦游一样快乐的少年时代,他也曾许诺我,如果威尼斯再发生瘟疫,他愿意陪我一起去那里,坐一条小船,无穷尽地漂流。少年时代的梦话是不是当不了真?他一边喘息,一边哼笑。我好恨他。

  罗终于解除咒语,我好不容易可以重新说话。我说:带我一起走吧。带我走吧。一起走吧。走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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